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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國榮的演出可慢慢「嗒」


  

《家有囍事》是張國榮復出影壇的第一部電影,在戲中,他飾演一個娘娘腔的角色,是一次突破性的演出。總括來說,他的演繹恰到好處,多一分會嫌肉麻,少一分郤又不夠抵死好玩,身為導演的高志森究竟怎樣評價張國榮的演出呢? 

 

我們就由高志森如何游說張國榮回港拍戲說起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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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當年高志森與于仁泰受黃百鳴所托到溫哥華邀請張國榮回港拍《家有囍事》,張國榮請他們外出吃飯。高志森道明來意後,便說了一遍故事大綱,張國榮覺得OK。其後再相約二人到他的家「飲湯」。高志森對張國榮家中的佈置印象非常深刻,多番讚賞:「佢間屋真係好靚,衣櫃都好靚,衣服一件件整齊地排列在內……」

 

高志森指這次遠道洽談片約過程十分順利,他估計張國榮沒想到他們會專程飛去溫哥華找他,如果只是透過長途電話傾談,他未必會接拍。在片酬方面,高志森私下開了一個價,比黃百鳴提出的還稍低了一點,他對張國榮說:「這個價我可作主,但再高便要回港向百鳴請示,再計過數…..」結果張國榮爽快地說:「得啦,大家認識咁多年!」。

 

他形容這次是「超額完成任務」,且還「碌了少少友情卡」!看來高大導不做導演,必定可成為一個成功的推銷員。

 

在某次訪問中,黃百鳴透露《家有囍事》那個乸型二佬是張國榮主動要演的,如果當初由高志森安排,張國榮會演那一個角色?「老實說,原來的劇本根本沒有乸型的角色。」高志森說。他清楚記得張國榮返港那天,便立即約他和毛毛到Royal Garden的Coffee Shop傾劇本,因為林子祥辭演的關係,於是改由周星馳頂上。人選雖變了,但仍是三兄弟的故事,只是張國榮由演三佬變為二佬。那時角色尚未定型,高志森本想張國榮飾演一位花弗情聖,但他表示已厭倦演這類角色,閒談間他忽然提出:「不如這樣吧!我做個乸型」,毛舜筠立即和應:「那我可做男人婆」,於是二佬就這樣被張國榮「定性」為乸型了。

 

在《八星報喜》裡,周潤發同樣扮演「乸型」的角色,他與張國榮比較,又有什麼分別呢?高志森說周潤發演的「乸」,是較為表面化,但張國榮則演來郤有骨子裡的陰柔。高志森特別提到「弄毛巾」那場戲,本來劇本只是常騷要去開門,但高志森覺得如加點小動作可令角色更豐富。因為常騷的性格是較工整和心事細密的,所以他要求張國榮臨離開廚房時把毛巾弄得整整齊齊。到正式拍攝時,張國榮弄好毛巾後,更自發地加了一個輕輕拍手的動作,高志森力讚張國榮:「呢下手勢真係加得非常好,好抵死,好好笑!」

 

這部片上映之前,記者林冰曾這樣問過張國榮:「很多人說星仔的演法很霸道,與他一起演戲會否較蝕底?」「對付星仔,我有我的辦法,你們到時去看便知道了。」張國榮答道。那麼在拍攝時,導演可感到張國榮有壓力或擔心被搶戲?「沒有壓力,他有自己一套演繹方式,很有自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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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當年的報導,高志森曾一度擔心張國榮會因為周星馳太搶戲而不開心。後來,看了神秘午夜場的反應,大家一致認為周星馳的光芒並不見得會蓋過張國榮。他的演出獲得一致好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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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志森在十多年後的今天,再度評價張國榮在片中的演出,他認為張國榮的演繹方式是耐看的。

 

他說:「無可否認,當時周星馳的戲是較『搶』,但時間證明一切,今時今日再看這部片,你會發現張國榮與毛舜筠那條線較為『襟睇』」。他更高度讚賞張國榮的演出:「張國榮每個鏡頭的演繹方法都是可以仔細解讀,可以慢慢『嗒』的」。

 

 


張國榮的電影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