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6

張國榮在歐洲被少女強逼接吻 他鄉遇老友 台上合唱化寃仇


 

 

從歐洲返港,張國榮雖然消瘦了,卻更顯得容光煥發。

 

「雖然都是工作,但歐洲生活總比香港悠閒,忙管忙,休息時間充份。」他說。

香港的生活是太緊張了,走在街上都是一張張疲倦的臉。

 

「為什麼瘦了?」

 

「想香港!」他像久別回鄉的孩子,向親人撒嬌。

 

「這麼滑頭,香港的歌迷都被你迷死了。」

 

「我是說真話,這次我離開了三十天,便有思鄉病,可能今次去的時間長,況且又不是旅行,是工作,所以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。」

 

「不是說在歐洲工作比較悠閒嗎?」

 

「是又怎樣,算我天生殘骨頭,我喜歡香港的忙碌,事事講求效率,以最快速度,完成最好的工作,但到了外地就不行,每樣事都慢半拍,要知道我們是工作,不是休息,悠閒得令人發悶。」  

 

張國榮此行,主要是與梅豔芳登台及為電影《紫色的玫瑰》(《偶然》)拍外景,在歐洲躭了一個月,朋友就是那幾位,玩的玩意更加沒有,難怪他有這麼多的苦水。

 

「你要掘金,當然要付出代價。」

 

「錢是重要,我也曾經把賺錢放在第一位,但現在不同了,我開始覺得心靈上的滿足才更重要。這次到歐洲是拍戲及登台,但我喜歡登台多一點,因為觀眾反應直接,他們是不是喜歡我,都可在一場表演中表現出來。」  

 

不用多問,這次的演唱已帶給了他一次滿足感。

 

「她們好熱情。」

 

「比之香港歌迷有何不同?」

 

「開放得多,我與梅艷芳演唱了五場,捧場的歌迷大多是十來歲年輕的土生華僑,也許是習慣了西方文化,比香港同年紀的歌迷還要開放,女孩子衝上台便要吻我們,尤其在荷蘭,她們要求是咀對咀接吻,只吻臉頰也不願意。」不其然撫弄著咀唇,是在回憶被吻的滋味嗎?

 

「你真是艷福無邊!」

 

「其實我也有苦自己知,在台上也不知要顧及唱歌,抑或應付她們,況且咀巴也不好受,一口氣接那麼多女孩子,都麻木了。」他打趣道。

 

「還有其他艷遇嗎?」

 

「沒有被女歌迷騷擾嗎?」

 

「沒有,有這許多人同行,有艷遇也被嚇跑,我與梅艷芳,以及唱片公司的同事,一干人等幾乎天天齊出齊入,根本沒有單獨行動的機會。」

 

「沒有被女歌迷騷擾嗎?」

 

「歐洲不同東南亞,她們是喜歡我,卻不會干擾我私人生活的。」

 

「總不信你這麼循規蹈矩。」

 

「你是存心破壞我的形象!」他怪叫。

 

「我只是不相信,在這些浪漫國家中也不能勾起你有一點浪漫念頭?」

 

「有又怎麼樣,沒有對象,難道真要尋花問柳?我才不敢。」他耍手兼擰頭。

 

「為什麼不敢?在外地誰會認識你?」

 

「說是這樣說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再者我更怕的是現在流行病那麼多,根據統計,目前歐洲以巴黎最流行愛滋病,況且女伴也可以是帶菌者,為了貪一時浪漫而抱憾終身值得嗎?」原來此人頭腦最清醒不過。

 

「你沒有艷遇,那梅艷芳又如何?她的事你一定知得清楚。」

 

「我才不會說,問她本人好了。」他說要顧存厚道。  

 

這兩個人走在一起是最佳拍檔,分開了也一樣合拍,因為分別問他們關於對方的事,都能守口如瓶。

 

「其實你們此行,到過什麼地方?」

 

「英國、法國、荷蘭是最主要的地區。」

 

「有那一處是特別喜歡的?」

 

「這些地方我從前都到過了,沒有什麼特別,不過這次在荷蘭我多參觀了一個地方,是海牙,那裡最有趣的是有一座模型城,荷蘭著名的建築物,甚至飛機場也被製成模型放在裡面。」

 

「童心未泯。」 

 

不過若說到此行最令他驚喜的,便要說在英國登台當晚陳百強的突然出現。

 

「我當時還誤會台下的觀眾騙我,及至真的看到丹尼才敢相信,當晚他還上台來與我合唱,氣氛很好。我們唱了《今宵多珍重》,也唱了《MONICA》,當時那種感覺很好,很興奮,他鄉遇故知原來是那麼開心的。」他當然雀躍。不管他過去與丹尼有多少恩恩怨怨,看來都已經完全化解了。

 


銀色世界

LeslieCheungCyberworld © 2024 , All Rights Reserved